見陸長盛沉默了下來,霍昔也不是什麼咄咄逼人的人,見他是真心誠意想要祝福她和陸笙,她隻禮貌地道:“你放心吧,你是陸笙的父親,我們如果舉辦婚禮的話,就算不請其他人,也不可能不請你。”
就算她再怎麼讨厭他,也改變不了他是陸笙的父親這個事實。
她如果連陸長盛來參加他們的婚禮這樣的事都承受不下來,那她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還不如早早回巴黎,一個人活得清醒又自在。
陸長盛點了點頭,動作顯得有些僵硬和局促,不過才四年不見,他似乎已經變了太多。
“那好,那我等你們的喜訊。”陸長盛緩緩地站起身來,他的腿腳并不好,手裡專門杵着一根拐杖,走起路來,就像一個八九十歲的顫巍巍的老者。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回去了,以後有機會,我再過來看你們。”
陸長盛說着就要離開,雖然這次過來霍昔跟他說話還是夾槍帶棒的,但這樣的态度,已經比他想象中的好太多了。
畢竟他當年對他們做過那樣過分的事,她沒有記恨他,沒有報複回來,就已經很難得了。
“不要跟陸笙說一聲嗎?”霍昔并沒有挽留他,如果他留下來,霍昔也不會說什麼,但是她會感到不自在。
就算已經決定留下來了,但她心裡其實還沒有做好如何面對陸笙的家人的準備。
但他就這麼走了,如果陸笙回來見他已經走了,會不會以為是她趕走的?
“不必了,我就是過來看一眼,陸笙他知道的。”
話已至此,霍昔就沒有什麼好挽留的了,隻是看着老者落寞離開的背影,心裡忽然有種惆怅的滋味。
如果他們之間不曾有那些誤會多好,也許陸長盛當初就不會對她有那麼深的偏見,她和陸笙也不會一直糾纏到現在都沒有修到正果。
不過霍昔心裡并不怪誰,命運弄人,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是他們無法掌控的。
陸笙應該是去公司處理緊急公務了,直到他們吃完了飯他才回來。
男人身材颀長,白色襯衫外面搭配黑色西裝,利落的長褲,幹淨帥氣站在風中的模樣,透出淡淡清貴的冷峻,仿佛從畫裡面走出來的男人,俊美的讓人離不開目光。
看到她的時候,他漆黑深邃的眼底盛滿了溫情蜜意,仿佛有一道強烈的電流擊中她的心髒。
霍昔跑了上去抱住男人的身體,腦袋靠在他的兇膛上,熟悉的氣息,讓她心裡特别的踏實。
“你爸剛才來過,見你一直沒回來他就走了。”她像是彙報任務一樣将陸長盛的行程告訴了他。
“我知道,他來的時候我在家裡。”陸笙揉了揉她的腦袋,動作溫柔而寵溺。
“吃東西了沒有?”他更關心她是不是還餓着。
“吃了,張媽的廚藝又進步了。你呢?你吃了嗎?沒吃的話我可以給你下面吃。”
她仰着頭認真地看着男人,話也說得十分認真而且正經,可擋不住某些人想歪。
陸笙嘴角撇起邪惡的笑,眼底散發着侵略的光,聲音沙啞而暧昧:“好哇,你下面給我吃,去哪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