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似乎靜止了,迷霧茫茫裡,酒酒孤獨的一個人走在其中,慌得四處尋找着肖擎戰和陽陽的身影。
可是,
不管她怎麼尋,怎麼找,都沒有用。
一顆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讓床前的薄醫生看着抿了抿唇,急忙上前又檢查了一遍酒酒,終于籲了一口氣。
從阿德把她送回來開始,酒店的頂樓就開始戒嚴,保镖封鎖了每一處,誰都不準進來,就連小少爺也不準......
頂樓變得肅靜,也變得冷戾。
陽光輕籠在酒酒的身上,翹長的睫顫抖時,酒酒終于緩緩的睜開了雙眸。
就像是做了一個很沉長的夢,夢裡将四年前的事情重複的再爆發了一次,吓得酒酒冷汗漓淋,全身濕透。
她甚至聽到了自己在夢裡開口說話了,她喊擎戰,喊陽陽。
甚至......還夢到自己把那個孩子生下來了,孩子很漂亮,很健康,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和陽陽一樣的大眼睛。
初醒的酒酒,還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輕啟泛白的唇,想要說話,結果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這一刻,
酒酒才驚恐的發現,自己回到現實了。
之前發生的一幕一幕,在她的大腦裡像電影一樣一幀一幀的播放起來,那麼清晰,那麼鈍痛!
滿頭大汗的酒酒,眸瞳緩緩流轉,看到沙發上那道寒冽得像千年寒冰的絕美男人時,酒酒的心髒徹底的被撕裂。
她害慘了肖擎戰!
肖擎戰冰冷威坐,寒眸陰鸷,滿身都是磅礴的冷戾氣息。
酒酒的身子漸漸的瑟瑟發抖,她不敢和肖擎戰對視,更不敢和他說話。
外面隐隐的傳來陽陽發怒的小奶音,他想要進來看媽咪,保镖恭敬,但絲毫不讓。
酒酒終究還是承受不住這種寒冽,緩緩的坐了起來,伸手扯掉了手背上的針頭。
鮮皿順着針眼溢出來時,酒酒沒有管它,跌跌撞撞,走向肖擎戰。
陽光突然間隐進了雲層裡,天空瞬間又陰沉了下來,肖擎戰的身形也随着光芒變暗,越發的戾冷堅毅。
酒酒站在離他有二三米的距離面前,落着淚,瑟瑟發抖。
肖擎戰薄唇泛着冰冷、染着的怒意都在說明,他是真的被算計了。
酒酒突然間抱着自己的頭,痛苦的跌坐在地毯上,腦子裡像是被萬千匹烈馬踏過,痛得她想要尖叫!
莫夫人為什麼要這樣喪盡天良,她沒有欠莫家的,什麼都沒有欠!
變成莫輕染的模樣,也不是她願意的。
時悅兒和蘇如蜜甚至發毒誓,說隻是跪下來求擎戰原諒。
她們一邊拿性命相逼,一邊明目張膽的耍着手段,現在......她們成功了嗎?
阿川推門進來,看着倦成一團,無聲哭泣的酒酒,眼底倏地緊了緊,他走到肖擎戰的面前,恭敬說話。
“先生,時家和蘇家各拿了一個億。”
“恩!”
肖擎戰沉沉的恩了一個字,酒酒聽着卻是肝膽俱裂。
她們成功了,而且各得了一個億,得成所願!
阿川轉頭,深睨着痛苦不堪的酒酒,上前一步,想要說什麼,但先生氣場龐大,他不敢多說。
可這樣下去,小姐的心病再度爆發,那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