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靳風冷笑,“我是爛泥,扶不上牆,你早就知道,所謂生子不知子嗎?我有多少本事,旁人不知,您也不知?罷了,我也不想與蕭王府作對,我不是他們的對手,我上次遇刺還是蕭王府救了我,我現在有什麼顔面和他們争啊?”
“你說顔面?”魏貴妃氣得笑了,兇腔起伏,“我兒真出息了啊,還講知恩圖報了,既是如此,為何不娶了落錦書報了師恩?你連挖墳的事都做得出,現在跟本宮說沒顔面去争?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雲靳風依舊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随便您怎麼說,反正我累了,不想折騰,也不想丢人,蜀王府的家财足夠我逍遙一輩子,我何必呢?”
魏貴妃拍着桌子,厲聲說:“你隻顧着眼前,日後呢?日後新帝登基,有你苟活的地嗎?”
“不能苟活,我就去死。”
“你胡鬧!”
這一兇,把世子吓得哇哇大哭起來。
“哄好她!”魏貴妃不耐煩地沖蜀王妃喝道,對着這個兒子,真是焦頭爛額。
蜀王妃不想聽他們母子吵架,便抱着世子出殿外哄着,裡頭還傳來母子争執的聲音,叫人心煩。
他很清楚雲靳風不是不想當太子,隻是他覺得沒有希望了,而他也不願再聽從母妃的安排,對他而言太累了,也看不到希望。
“你信不過母妃,也該信你父皇,你父皇還沒放棄你,他一直都想讓你當太子,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他。”
“父皇在提拔四弟,母妃不知道嗎?”
魏貴妃壓低聲音,“提拔你四弟,也是為你所用。”
“笑話,四弟是蕭王府保舉出來的,他隻聽蕭王的話。”
魏貴妃不悅,“瞎說,蕭王府是對他有知遇之恩,但他的親王之位是陛下封的,也是母妃在背後推波助瀾,他也知道這一點,他怎能不記本宮的恩?”
雲靳風清醒地道:“他記您的恩又如何?他始終是皇後的兒子,他是記在皇後名下的嫡子。”
“你知道什麼?以前他一無所有,誰給他一根骨頭,他都當恩人看待,但他現在是青州王了,會想得到更多,誰能給他更多?隻有陛下和本宮,他也不是個蠢的,一味聽從蕭王府的話,以後即便當了太子,也還是要聽蕭王府的,成為傀儡他願意嗎?”
雲靳風輕笑譏諷,“是啊,父皇和母妃确實可以襄助他,但前提是蕭王死了,蕭王隻要沒死,就有源源不竭的力量送給他,幫他一步步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