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三爺把溫世金也一同帶回京城去,這是殿下的意思,殿下說溫世金的爹,溫福林在這案子裡頭有首告其且作證的功勞,算是戴罪立功,念他年邁也不砍他的腦袋,判了個流放。
所以,溫世金可以陪着他爹一同流放,也可以繼續留在軍中,留在他的身邊,端看他如何選擇。
至于陳氏,危三爺下令放了,但那老婦受盡了驚吓,日日對着那些女桑寇,被吓得差點沒了魂。
危三爺也算是仁至義盡,看在戰無情的份上,給了她三兩銀子,然後派人盯着她,看她是否用這三兩銀子當做路費上京去找女兒。
但好在,她得了那三兩銀子之後,花了百文錢租了個小單間住下,賣了絲線布匹開始做些繡品,看樣子不會上京去。
沈仞押送魏清廉進京的時候,天色晴朗。
秋高氣爽,天氣漸漸涼了。
今日蕭王沒回都督府,告假陪伴王妃,這樣消極怠工實在是讓上官岚和楊博欽沒想到的。
所以,他們兩白跑了一趟都督府,最後到了蕭王府才見到他。
“兩位尚書一同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嗎?”少淵喝着桂花茶,齒頰留香,等着吃辛夷正在蒸的桂花糕。
錦書則在一旁看醫書作陪,居大夫說這醫書她必須要三個月内看完,功課繁重啊。
“殿下,王妃!”兩位尚書急得火燒火燎,也顧不得王妃在場,上官岚直接說道:“沈侍衛押送魏清廉進京送到了京兆府,這事殿下提前便知吧?”
少淵搖頭,一臉疑惑,“沈侍衛?沈仞嗎?他不是去剿桑寇了嗎?怎麼會押送魏清廉回京?魏清廉在青州麼?”
“殿下不知此事啊?”楊博欽自從要再次當爹,人就瘦了一圈,每天晚上醒睡,要守着老媳婦防着她睡覺時也有不适嘔吐呢,他瞪大眼睛,尤其的大,“殿下,魏清廉就是在青州被擒的,說是與桑寇勾結趁着飓風搶掠百姓。”
“魏清廉與桑寇勾結?”少淵甚是吃驚,“他喪心病狂了吧?竟然與桑寇勾結搶掠百姓?”
上官岚壓着聲音,道:“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事平沙侯府的危将軍帶回來了很多證據,那些證據先送到了丞相的手中,丞相看完之後,迅速把大理寺和刑部及原先内閣的官員一同叫了去,還叫我們六部尚書侍郎也待命,說是要一同去求見太上皇呢。”
少淵震驚,站了起來,“那是什麼證據?為何要求見太上皇啊?還要那麼多官員一同去求見太上皇。”
“下官與楊公就是不知道,所以特來問問殿下的,沒想到殿下也不知道。”
楊博欽就很懷疑,“丞相難道沒找人來請過殿下嗎?”
少淵說:“怕是到都督府去找過本王吧?但本王今日告假在府,不知道是什麼要緊事呢?”
“隻怕是大事啊。”上官岚說,他和楊博欽對望了一眼,有些事情啊,雖沒在明面上,但是他們心裡多少有點數。
陛下當日沒派人追捕魏清廉,隻關押了魏國公府所有人,這是逼着魏清廉自願回來。
隻要是自願回來的,那麼陛下認為的危險就會解除。
現在魏清廉是與桑寇勾結被抓回來京城,且帶回來了證據這個東西,怎能不讓人多想呢?
“殿下,怕是要變天了啊!”上官岚沉沉地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