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似的,所有人都不說話,靜靜的看着賀薇兒“表演。”
她一開始還哭的起勁。
漸漸的,見沒有人搭理自己,哭聲便也小了,神色看起來有些尴尬。
“哭夠了?”
江雲蘿懶洋洋的發問。
随即不等賀薇兒說話便繼續道:“既然哭夠了,賀姑娘的傷勢是不是得處理一下?”
賀薇兒聞言一愣。
心底忽然升起一抹不詳的預感。
随即趕忙擺手道:“不用麻煩......”
話音未落——
便看江雲蘿笑眯眯的上前一步:“客氣什麼?既然這傷口總是流皿,看來是賀姑娘不太懂得包紮呢,我這裡有靈藥,保你用上幾次就能很快恢複,流煙,扶賀姑娘回房。”
“是。”
流煙應了一聲,便上前去扶着賀薇兒轉身。
她常年練武,稍稍使力,賀薇兒便半點也不能反抗,隻能被她推着朝着船艙内走去。
江雲蘿與蘇蔓蔓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很快,幾人便來到了房間。
賀薇兒看着周圍的三人,神色明顯緊張,剛一間房間,便猛地和幾人拉開了距離,緊張的吞咽了一下。
江雲蘿唇角一勾。
“隻是上藥而已,不必緊張,賀姑娘,麻煩把衣服脫下來一點。”
賀薇兒:“......”
賀薇兒更害怕了。
她原本想着在碼頭上大鬧一番,一定能夠引起那些官兵的注意!
卻忘了這些人都是練過武功的!
輕而易舉的就能讓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想着,她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憤恨。
江雲蘿也不催促,隻是雙手環兇,耐心的瞪着她。
前世她執行任務的時候,若是趕上心情不好,便會“逗、弄”一番到手的獵物。
自從來了這裡,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賀薇兒把她當壞人也好,惡魔也罷。
她才不在乎。
正想着——
賀薇兒終于有了動作,稍微把衣服拉開了些,露出兇口的位置。
“流煙。”
江雲蘿沉聲。
流煙立即上前,将賀薇兒的衣服又敞開些。
接着便看到她兇口纏的亂七八糟,又薄如蟬翼的繃帶。
不滲皿才怪!
一看便知是刻意而為!
江雲蘿無聲的和蘇蔓蔓交換了一個眼神。
流煙則是已經從瓶子裡倒出了藥粉,在賀薇兒的傷口上撒了厚厚的一層。
“啊!”
賀薇兒頓時便慘叫一聲!
那藥粉裡也不知道摻了什麼東西,竟是一碰到傷口,便立刻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像是被蟲子蜇一樣!
頓時就痛的賀薇兒冷汗直留!
連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随即咬着牙看向江雲蘿。
“郡主這藥......當真......是治傷的?”
說話間,豆大的汗珠已經從頰邊滾落。
賀薇兒眼底的恨意也幾乎快要藏不住。
江雲蘿面上卻是笑意更濃。
“是啊。”
“都說這良藥苦口利于病,那用來治傷的藥,自然也是越疼,便恢複的越快了,賀姑娘不會覺得我是故意讓你受罪吧?你若是真的這麼想,可就大錯特錯了,畢竟你是因為傷口太疼才忍不住跌倒,又不是故意的,我何必針對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