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盛情難卻。
而眼下幾個人也确實需要地方修整,便沒有再推辭,跟着老人一道下了山。
走了一段,便來到了村口。
瞬間便感受到了和山中完全不同的煙火氣。
此時家家戶戶都已閉門,倒是沒什麼人注意到他們。
老人帶着他們來到村中角落的一處小院,這才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道:“我這......空着的房間隻有一間,剩下的,都是用來放工具的,怕是要收拾一下......”
“不礙事的,方伯。”
慕漓對老人拱手抱拳。
來的路上,幾人已經得知,老人姓方。
“那就好......”
方伯點點頭,趕忙轉身進房間裡收拾。
說是收拾,也不過是把房間裡的工具全都拿了出來,堆在了院子裡。
這裡的床都是自己砌的土炕。
慕漓三人便幹脆撿了些幹草,搭了一個簡易地鋪,倒是也湊夠三個人住。
總比在樹林中強。
江雲蘿與蘇蔓蔓看不下去,主動提出了交換房間,卻被拒絕。
三個大男人睡地鋪倒是還好。
但是擠一張床......
咳。
怎麼想都有點奇怪。
還是算了吧。
拗不過他們,江雲蘿與蘇蔓蔓隻好妥協。
安頓好一切,江雲蘿這才着手去治陸霆手上的傷。
“嘶......”
他半路就用袖口草草的遮住了傷口。
這麼一路過來,鮮皿早已經把衣料和傷口粘在了一起,稍微一動,就是鑽心的疼。
“你也有怕疼的時候?”
江雲蘿見他龇牙咧嘴的,沒好氣的調侃。
若是在馬車上的時候,他就趕緊想着抑制自己的手,現在也犯不着受罪。
“疼自然是不怕的。”
陸霆額頭已出了冷汗,嘴上卻逞能道:“是郡主動作太突然,我還沒準備好。”
“呵。”
江雲蘿輕笑一聲。
接着便聽又腳步聲正往回走。
“她回來了。”
她一副看熱鬧的語氣。
蘇蔓蔓本就看不清,除了趕路之外,不管在哪裡,都是在房間裡呆着居多。
她剛才硬是要她摸索着替她去馬車裡找什麼手帕,已是極限了。
陸霆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支開,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正想着——
蘇蔓蔓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我沒有在坐墊上摸到你的手帕,是不是放在别的地方了?”
說着,她看了過來。
接着便根據眼前的人的衣服顔色認出了陸霆,不解道:“陸霆,你怎麼在這?”
她以為他已經去休息了。
陸霆聞言當即便要把手抽回去。
江雲蘿卻毫不留情的在他傷口周圍一按。
“啊!”
陸霆當即便沒忍住,痛呼一聲。
蘇蔓蔓聞言頓時便緊張了起來,趕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怎麼了?你身上還有傷是不是?”
她一邊說着,一邊低頭看到他的手,直接看向江雲蘿。
“他的手怎麼回事?”
江雲蘿這次沒再替他隐瞞,直接道:“有人以為自己的手是鐵做的,直接去握人家的劍刃,這不,劃的皮開肉綻了。”
她并非誇張。
陸霆那一下當真是一點也沒想着保護自己。
那皿淋淋的傷口橫穿整個手掌,皮肉都向外翻去。
好在江雲蘿檢查之後,發現雖然看着吓人,卻隻是皮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