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剛才還在催我嗎?現在發什麼呆,走啊。”
江雲蘿說着,主動朝外走去。
淩風朔趕忙跟上,口中不放心的問道:“你都安排好了?”
江雲蘿之前說話那般不客氣,他便真的隻做好了自己的分内之事,加強了宮内今日的防守,與巡邏安排,其餘的,未曾再管。
但......
除了賭氣之外,隻有他自己清楚,他竟隐隐覺得,江雲蘿定能辦好此事。
果然——
江雲蘿立刻點頭道:“都辦妥當了,你什麼也不用管。”
依舊是不能再平和的語氣。
跟兩人平時動不動就嗆起來的态度截然相反。
淩風朔微微揚了揚眉梢,心情突然變好了一些。
她這樣......似乎也很不錯。
兩人徑直朝着宮門口趕去。
江容淵一早就吩咐了衆人,要提前迎接。
除了江容淵與皇後還有諸位妃子,大臣與皇子公主們都早已經趕到。
此時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話。
淩風朔剛一出現,江唯譽便晃着折扇走了過來。
“雲蘿竟來的這麼早?聽說此次家宴,父皇全權交給你來督辦,定然是又有許多奇思妙想了?”
他笑盈盈的,但江雲蘿卻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若否定,江唯譽肯定還有話說。
若肯定,他也可以借機瞧不上她的準備。
這個江唯譽......看着對誰都彬彬有禮,實則很會拿腔拿調!
再加上中間還夾着蘇蔓蔓......
因此跟他說話,她不得不防,太累。
“三堂兄過獎了。”
江雲蘿沒有遲疑太久,笑着回複:“雲蘿不過是想了些讨皇祖母開心的小招數,三堂兄見多識廣,不管有什麼奇思妙想,在三堂兄面前,想必都不值一提。”
自上次一别後,她回去整理了許久原主對于各個皇子公主的記憶。
按照東萊的規定——
每位皇子到了弱冠之年,江容淵便會下旨,賜予府邸一座,無須繼續在皇宮居住。
若想要入朝為官,便需要經過層層考試。
目前幾位皇子都未曾謀取官職。
但江唯甯與江唯譽,卻是唯二可與江容淵談論政事的。
再加上江容淵遲遲未立太子,因此才引得衆人猜測。
她正想着——
“三皇兄。”
又有兩人結伴而來。
江雲蘿擡眼一看,竟是四皇子,江唯亦,與五皇子江唯清。
江唯清手中握着一副卷軸,獻寶一樣的捧到了江唯譽眼前,說道:“三皇兄,你看我這次的試卷!拿到了佳!皇祖母看了定然會高興的!”
江唯清今年不過八歲,眼神亮晶晶的,還是個滿臉藏不住心事的少年,說着,竟掃了眼江雲蘿的方向,白了她一眼!
江雲蘿:“......”
完了!
這孩子還記仇呢!
記憶中,兩年前的一次太後壽誕。
江唯清練習了許久,親自寫了一副百壽圖想送給太後祝壽。
卻不慎和原主發生口角,兩人争執中,原主竟将畫作給撕毀了!
把江唯清一個小男子漢氣的當場大哭!
從此兩人便結下了梁子。
江雲蘿在心中直咋舌。
啧......原主怎麼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她無奈看向别處,假裝沒有注意到江唯清的眼神。
随即便聽到江唯譽誇獎道:“确實不錯,不過唯清,切記不可驕傲......”
“三皇兄放心。”
渾身貴氣的小少年說着,還是忍不住先挑起戰火,故意看着江雲蘿道:“唯清知道自己要學習的還有很多,不像有些人,成天隻會惹皇祖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