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十八。
也就是前兩日才剛剛送過。
他們若是想在運送車上動腦筋,起碼要再等小半個月。
黑鷹等不起。
空氣又安靜了一瞬。
江雲蘿卻是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猛地一亮:“除此之外呢?筆墨紙硯之類的東西,會不會也定期派人送?”
“會,而且......若我沒記錯,是每月中下旬左右,眼下正是時候!”
這次接話的人是陸霆,讓衆人似乎是看到了一點希望,但也隻有一瞬,便一臉不贊成道:“但運送筆墨紙硯的馬車最多隻有一兩輛,也根本藏不下人......”
“為何要藏進去?”
流煙漫不經心地擺弄着指甲,那似是能勾魂的一雙眼睛一轉,便滿是志在必得。
“流煙,你有辦法?”
江雲蘿看她模樣,便知道定然是有主意了。
随即果然看流煙點頭。
卻并未急着說明,而是調笑道:“老大,咱們彼岸可許久沒開過張了,雖然不接殺人的生意,但去這麼一趟,人家也是要賭上性命的,不知......”
她嘴上在問江雲蘿,眼神卻是瞟向淩風朔。
話音剛落,便看淩風朔将腰間那塊一看便知價值連城的玉佩随手扯了下來,放在了江雲蘿手中。
“此番就算本王有求于江岸主,不知岸主接不接這樁生意?”
被她這麼稱呼,江雲蘿突然有些好笑。
但正如流煙所說。
她們總不能讓彼岸的人都跟着她坐吃山空。
所以這生意自然還是要做的。
但前提是......
“流煙,你真的有辦法?”
她再次向流煙确認。
“岸主放心接了這生意就是。”
流煙兇有成竹。
沒再多說,江雲蘿直接把那塊玉佩丢給了她。
流煙指尖翻飛,将玉佩收入袖中,滿意一笑,這才繼續:“勞請朔王仔細講解一番,那送貨的大概有幾人,是男是女,大概有多少年紀......”
營内——
江唯譽已快馬加鞭的趕到。
陳峥早已經收到了樓勇接到人的消息。
聽聞随行的江唯景與秦如夢遭遇馬匪毒手,更是勃然大怒,已經加派了人手去沿途尋找。
另一撥人則是去搜尋馬匪下落,聲稱一定會給江唯譽一個交代。
他初來乍到,又舟車勞頓,受了驚吓,沒說幾句,便聲稱自己要休息。
陳峥隻好不再多言,退了出去,并下令樓勇加派人手,務必将人服侍好,接着便急匆匆的離去。
眼下最主要的是江唯景。
就算在宮内再怎麼不受待見,也是東萊的皇子。
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被有心之人拿來做文章,他一條老命,死了便死了,可女兒與大皇子說不定也會因此受牽連。
因此萬萬耽擱不得!
看着陳峥離去的背影,樓勇放下帳簾。
接着便轉身沖江唯譽谄媚道:“殿下可要去看看黑鷹那反賊?”
“現在?”
江唯譽擡眼掃了眼帳外。
樓勇立刻會意:“殿下不必擔心,這附近一路走過去,都是末将的人。”
江唯譽眉梢一揚,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跟着樓勇一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