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被渣後,深夜敲開霸總的房門

第995章

  潘雲舟突然問:“你要不要跟我表哥見見面?”

  江璐思美眸微閃:“算了吧,不用了。”

  他們已經分開這麼久了,各自安好吧。

  就跟今天在洗手間門口撞見的那樣。

  即便再見,也是陌生人。

  有些傷痛是注定一輩子都沒法愈合的。

  望着江璐思轉身離去的身影。

  潘雲舟遺憾地給戰時耀打了個電話過去。

  “表哥,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成功将江璐思平安送回家了!”

  說完不等戰時耀說什麼,他又吐槽道:“不過我問她要不要見你時,她竟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看來你跟她是沒戲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戰時耀那邊已經“啪”地一聲,挂斷了手機通話。

  ......

  下午,江璐思在幼兒園上完課出來。

  就看見走廊上站着一個形單影隻的小身影。

  是朵朵。

  江璐思上次力挺的那個小女孩。

  她一眼就認出了朵朵。

  立即走過去,蹲到她面前問:“朵朵,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呢?”

  朵朵白皙的笑臉有些孤單落寞。

  “老師,我想要回家。”

  回家?

  這還沒到放學時間呢?

  朵朵怎麼就想回家了?

  “是不是又有人欺負你了?”江璐思連忙關心。

  朵朵卻搖搖頭:“不是,是我想爸爸媽媽了。”

  江璐思想了想:“那要不老師去查一下你爸爸媽媽的電話,讓他們來接下你?”

  朵朵垂下眼睫毛,小臉說不出的失落:“我沒有媽媽。”

  江璐思心下一驚。

  沒想到朵朵這麼小,竟然就沒有媽媽了。

  “那你爸爸呢?”她急忙又問。

  朵朵又鼓了鼓粉腮:“爸爸,忙。”

  江璐思再次一驚。

  朵朵沒有媽媽。

  爸爸又要忙于工作,疏于照顧她。

  難怪她會想念爸爸媽媽。

  江璐思耐心地問:“那平時是誰在照顧朵朵呀?奶奶嗎?”

  朵朵搖頭:“不是,是阿姨。”

  江璐思以為朵朵所謂的阿姨是保姆。

  她牽起朵朵的小手:“走吧,老師幫你去跟你阿姨打個電話。”

  朵朵卻站在那裡未動。

  江璐思疑惑:“朵朵你怎麼了?”

  朵朵委屈:“我不想見阿姨。”

  她小臉上明顯浮現出抵觸的情緒。

  江璐思不禁懷疑這個阿姨到底把她怎麼了,讓朵朵這麼反感她?

  沉思了一會,江璐思又建議道:“那要不老師跟你爸爸打個電話好嗎?”

  朵朵猶豫了一會,這才點點頭。

  江璐思找到朵朵的班主任張老師。

  查到了朵朵爸爸的電話。

  江璐思連忙拿手機撥了過去。

  第一遍無人接聽。

  第二遍被人挂斷。

  直到她撥過去第三遍的時候,才被人遲遲接起。

  “誰?”

  是個低沉的男音。

  “你好,我是朵朵的老師,我姓江!朵朵說她想見你,你能來學校接一下她嗎?”江璐思十分客氣禮貌地問道。

  第1章

  男友家境貧寒,從他大三到讀研,我省吃儉用做兼職,隻為供他到畢業,如他所言給我一個家。

  直到我在酒吧兼職保潔時聽見他和朋友的對話,才知道他是江家太子爺,跟我談戀愛,隻是因為輸了一場大冒險。

  他為白月光一擲千金,對我,卻隻有一碗白粥。

  在他眼裡,我就隻是個消遣的玩意,和測試人性的工具。

  跟我在一起五年,也隻是因為遊戲規則不能分手。

  得知真相,我主動離開,隻當一片真心喂狗。

  他卻日夜跟在我身後:“謝清絮,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回來......”

  ——

  淩晨一點三分,我剛結束了奶茶店的兼職,一路冒着暴雨跑進酒吧。

  經理看見我時一臉嫌棄:“怎麼又遲到?你這個月晚到多少次了?能不能做?不能做就給我滾!”

  我隻能伏低做小道歉:“對不起經理,我下次不會了。”

  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通,他才冷聲道:“上去打掃一下六号包廂,那邊可都是一群有錢的公子小姐,别笨手笨腳得罪了人。”

  我忙點了點頭,換上制服帶着清掃工具上去,感覺腦子有點發暈。

  為了給男友江辭煜賺學費,我每天要做六七份兼職,在外面餓了也隻敢吃饅頭喝涼水。

  一整天下來,我早就扛不住了。

  可是想到出門前他給我熬的熱粥,還有他拉着我手滿臉愧疚說“絮絮,等我有錢了,一定給你一個家”時懇求的模樣,我又覺得有了力氣。

  我想跟他有個家,所以付出再多,都覺得值得。

  而且,昨天是他生日,我給他買了一雙限量版球鞋做禮物,要是不多做幾份兼職,我們這個月怕是房租都成問題。

  回過神時,我已經站在了六号包廂門口。

  裡面隐約傳來對話聲:“辭煜哥,你還沒跟那個乞丐女說清楚啊?當初不是說好的大冒險輸了鬧着玩?”

  我腳步下意識蹲住。

  辭煜?是......同名同姓?

  “我有什麼辦法?”

  下一秒,一道熟悉聲音鑽進我耳膜,伴随着一聲嗤笑:“你們是不知道,她死纏爛打就是不肯主動說分手,一副窮酸樣,還說什麼打工養我。”

  “要是下個月她還不提分手,我就隻能诳她說自己欠了上百萬賭債了。”

  旁邊有人笑着起哄:“煜哥,她那麼喜歡你,說不定賭債都願意幫你還呢?”

  我呼吸都是一滞。

  那是江辭煜的聲音?

  怎麼可能......

  我不願意相信,甚至在這一刻,我希望裡面那人隻是湊巧和他聲音相似又同名。

  江辭煜這個月是找我要了很多錢,可是他是要出國參加集訓,怎麼會是騙我?

  而且,大冒險是什麼?

  他跟我在一起,隻是因為一個荒唐的遊戲?

  可緊接着,他朋友的話擊碎了我的妄想。

  “話說回來,謝清絮長得是真不錯,兇大腰細皮膚白,說不定為了給你籌錢人家直接去賣啊。”

  裡面傳來一陣哄笑:“煜哥碰過她沒有?”

  江辭煜呵笑道:“我跟她就鬧着玩,碰她幹什麼?沒興趣。”

  有人啧了一聲:“辭煜哥,那麼個活色生香的美人,你就不心動?”

  他語氣譏諷回答:“那又怎麼樣?她配得上我麼?”

  裡面傳來嬉皮笑臉的附和:“也是,江家的太子爺要是娶一個窮光蛋,那就太搞笑了。”

  我張了張嘴,隻覺得滿嘴的皿腥味。

  江家太子爺,好威風啊。

  我知道江家,在滬市也算很厲害的豪門了。

  原來,我眼中的貧困生男友,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少爺?

  這五年我為了讓他安心求學,每天打六七份工,省吃儉用盤算我們的房租和生活開銷,攢錢供他讀書,生怕他過得不好。

  可我付出那麼多的真心,卻這樣被他随意踐踏!

  我在他眼裡,就那麼廉價嗎?

  我死死握着拳,想要沖進去質問,卻有個女孩走過來,有些狐疑看向我:“你是來打掃的嗎?怎麼不進去?”

  裡面的人這才意識到門外站着人。

  江辭煜瞬間擡起了頭,目光灼灼看向我的方向。

  但我戴着口罩,他沒有認出我,而是大踏步走向那個女孩:“星星,你來了?”

  他臉上挂着我從來沒見過的溫柔和妥帖,穿的是我攢了兩個月的錢給他買的那雙球鞋:“路上冷不冷?我怕你來不及吃飯,順路去西街買了你最喜歡的那家店的金湯佛跳牆,你快嘗嘗。”

  女孩笑意晏晏看着他:“謝謝辭煜。”

  我這才看見,裡面布置着巨大的生日蛋糕,還擺滿了氣球,桌上也堆滿了各種貴重的洋酒和禮物。

  對比我的三餐一湯,這的确更符合少爺的标準。

  我握着掃把的手在發抖,想叫他的名字,卻莫名自慚形穢,隻能低頭打掃那些破碎的酒瓶。

  江辭煜甚至沒有多看我一眼,牽着女孩的手走向沙發:“星星,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他珍而重之拿出一隻小盒子,裡面是一枚星型的粉鑽項鍊:“你喜歡嗎?我特意找人訂做的。”

  旁邊的人在起哄:“今天誰過生日啊?怎麼禮物倒着送的?”

  那女孩害羞低下頭:“喜歡的。”

  他小心翼翼給她帶上了項鍊,而那女孩捧出一隻禮盒:“我買了你喜歡的那雙限量版的簽名鞋,你也穿上試試?”

  說完,她看了一眼他腳上的鞋,調侃道:“今天怎麼穿了這麼便宜的鞋?”

  江辭煜神色微僵,而後毫不猶豫脫下我送的那雙扔進垃圾桶,換上那一雙簽名限定:“随便穿的。”

  我的心在這一刻徹底冷下。

  對于他來說,那就是一雙便宜的鞋。

  可是對于我來說,是深夜用冰冷的水在燒烤店洗碗,是酷暑穿着笨重的人偶衣服頂着烈日發傳單,是從淩晨工作到深夜每天隻睡兩個小時,一點一點攢下來的。

  我以前覺得,我這麼愛他,他也愛我,我們會有一個美好的家。

  這一刻,我看着垃圾桶裡的鞋,隻覺得自己可笑至極。

  我聽見有人低聲議論:“江少真夠大手筆的,那項鍊好像得要一百多萬!”

  “白月光嘛,江少追人家許星願追了十年,這會急着甩那個乞丐女,也是因為許星願回國了......”

  “小點聲,别讓星願聽見了。”

  那些議論鑽進我耳朵裡,像是一柄柄冰冷的刀,重重剮着我的心。

  江辭煜不愛我,所以可以給别的女孩準備一百萬的項鍊,一盅就要一千九的佛跳牆,在我這裡,卻連一碗白粥,一個地攤貨水鑽發卡,拼多多一塊錢一百根的發繩,都像恩賜。

  他們是光鮮的男女主,而我像是誤入他身邊的灰姑娘,連譴責的勇氣都沒有。

  我低下頭,忍着兇口的悶痛打掃完包廂打算離開。

  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可我沒想到,那個叫許星願的女孩忽然開口:“辭煜,我好想喝隔壁那條街的奶茶,可是外面下着好大的雨。”

  “傻瓜,隻要給錢,有的是人搶着幹。”

  江辭煜微微皺眉,環顧一圈四周,目光忽然落在我身上。

  然後他叫住正要出門的我,從錢包裡拿出一沓鈔票遞到我面前。

  “服務員,去給我買一杯奶茶,這些算是小費。”

  第1章我自願的

  偌大的私人影院内,正在播放當前最熱的珠寶拍賣會現場。

  “一百萬第一次。”

  随着拍賣師起價的聲音傳來,溫姒一口咬住眼前肌肉偾張的肩膀。

  男人悶哼,将她的腰肢掐得更緊,嗓音沙啞。

  溫姒知道咬人疼。

  她緩過來一些,逐漸松了牙關。

  直到拍賣師一錘定音,“一千萬!”

  “讓我們掌聲恭喜謝臨州先生!”

  那個名字讓溫姒忍不住渾身繃緊。

  男人眼皮懶洋洋掀起,看向熒幕。

  鏡頭正好轉向謝臨州的臉。

  “謝家二少,熟人?”他吻着溫姒的耳垂,似笑非笑。

  溫姒皺眉,很抗拒這個話題。

  “打聽八卦,也在你們的服務範疇之内嗎?”

  男人聞言輕呵了一聲。

  服務?

  他也沒否認……

  四周昏暗,欲念湧動。

  兩人淩亂的心跳聲同頻,烈到極緻。

  ……

  一切結束之後,溫姒趁着男人洗澡的功夫,從錢包裡抽出十幾張現金留下。

  随後扶着腰離開。

  厲斯年出來時看見椅子上的錢,唇角勾了勾。

  他慢條斯理地點燃一支煙坐下,撿起錢,放在掌心把玩。

  随後不久,助理宋川急匆匆趕到。

  院内萎靡的氣息還沒有消散,讓他不由得頭皮發麻,“對不起厲總,我一時疏忽了,你給我點時間,我馬上把她抓回來。”

  他們剛回國,千防萬防,竟然沒防住一個女人。

  厲斯年吐出一口煙霧,眉眼懶散。

  “不用,我自願的。”

  宋川微愣。

  再看向厲斯年兇膛上暧昧的抓痕,他腦子有點宕機。

  跟他這麼久,厲斯年就從沒有碰過女人,甚至連肢體接觸都沒有。

  外界一度傳聞他得了不能言傳的隐疾。

  現如今莫名其妙就破了。

  不等宋川多想,厲斯年深沉的嗓音再次響起,“查查謝臨州的私生活,半小時之後我要看到他的所有資料。”

  今晚她跌跌撞撞跑進來,渾身滾燙。

  分明是被下藥了。

  他隐忍多年,架不住她笨拙的勾引。

  她還是初次。

  跟謝臨州結婚兩年。

  初次?

  厲斯年意味深長地彎起唇角。

  這個驚喜他很喜歡。

  隻是有點可惜,她好像沒認出他。

  ……

  溫姒回到家時,天已經亮了。

  她微微咬牙。

  後面她分明累得動不了,可依舊被那男人扣在懷裡。

  到底誰才是客人?

  來不及多想,好友林海棠的電話打了進來。

  “小姒姒!”她在電話裡土拔鼠尖叫,“你現在怎麼樣了?”

  溫姒疲憊地換鞋,“好多了。”

  聽見她有氣無力的聲音,林海棠忍不住罵,“謝臨州那個玩意兒,也太他媽惡心了,不想過就離婚,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算計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溫姒心口一痛。

  昨天兩周年紀念日,謝臨州發消息說慶祝,她盛裝赴約卻被放了鴿子,一杯遞上來的有料清水,讓她荒唐了一夜。

  是他做的嗎?

  壓下内心的嘲諷和酸澀,溫姒慢吞吞地朝樓上走,“沒事了海棠,這件事我會好好處理。”

  林海棠知道她性子軟,“有什麼事你直接叫我,我穿最尖的高跟鞋去踹爆他!”

  溫姒扯了下唇。

  “但是話又說回來啊小姒姒。”林海棠好奇,“昨晚上你找的男人是誰啊?”

  溫姒一頓,隐約有不好的預感,“不是你幫我叫的男人嗎?”

  “我是叫了,但你沒去啊,今天一早給我打電話說等你一晚上沒見到人,所以我才來問你情況。”

  溫姒,“……”

  就在她失神之際,面前的卧室門突然被人打開。

  她擡頭看去。

  剛洗完澡的謝臨州隻裹了一條浴巾,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什麼?”

  第1章

  “知珩,求求你把藥給我,辰辰是你的親生骨肉,他真的快死了。”

  大雨不斷落下,秦安欣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跪在地上,一遍遍哀求前面的男人。

  “我的親生骨肉?”

  陸知珩一顆一顆的将藥丸丢在滿是雨水的地上,譏諷笑着,“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根本不是我的孩子。”

  看着陸知珩的動作,秦安欣緊張到身體發顫,急迫道:“他是你的孩子,陸......”

  “新婚夜那晚的男人不是我。”秦安欣的話被陸知珩直接打斷,“睡你的是夏婉另外給你安排的男人,秦安欣,我們哪來的孩子?”

  聽到這話的秦安欣瞬間愣在原地,男人的一字一句仿佛針紮進秦安欣的耳朵裡。

  “你說什麼?”

  “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秦安欣遍體冰涼,渾身發顫,她無法接受她此刻聽到的。

  他為什麼這麼對她?

  當初是他向她求的婚。

  她以為他是愛她的,可他卻任由夏婉把她送給别的男人?

  “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對我?”

  “為什麼?秦安欣,你說為什麼,你憑什麼跟我搶男人。”夏婉從屋内走了出來,一臉厭惡的看着秦安欣。

  随着他們說話,懷裡的孩子難受地咳出了口皿來,秦安欣的情緒近乎崩潰,不斷用身體為孩子擋住雨水。

  孩子等不了了,真的等不了了。

  她必須盡快拿到藥。

  秦安欣放下尊嚴,不顧一切地再一次哀求地看向陸知珩。

  “陸知珩,不管怎麼樣,求你念在當年我把手上所有的股份都給了你,讓你坐上陸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把藥給我吧,我什麼都不要了,我可以離婚,我可以帶着孩子消失,隻求你把藥給我......”

  “你幫我坐上陸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陸知珩聞言,臉上譏諷更甚。

  “秦安欣,你還有臉說,我之前讓你去陸骁寒那,把他手上那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騙來,你磨磨唧唧了半個月才辦到。

  害我無法第一時間拿到更多的股份,在公司被人看輕,你怎麼還有臉說你幫過我?

  你就是廢物一個,就你對我那點微末的幫助,這麼多年你在我家裡,吃我的喝我的,我也早就還你了。”

  聽着陸知珩這無恥的話,秦安欣的心冷得不能再冷。

  秦安欣當初為了幫他成為陸氏董事長。

  不僅拿出陸老爺子去世前,留給她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還去陸骁寒那,想盡一切辦法,拿到了陸骁寒手上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

  加起來一共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讓陸知珩在陸氏直接絕對控股,成為無人可撼動位置的董事長。

  更是讓他從被陸家冷落的無名之輩,一躍成為京城首富,風頭無兩。

  而他如今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陸知珩,我跟你結婚八年了,結婚前你口口聲聲說着愛我,也因為你這一句話,這八年,我為你付出了我能拿出的所有,如今我不過是想求你把手裡的藥給我,讓我救孩子......”

  無論他怎麼說都好,秦安欣什麼都不在乎了。

  如今她隻想救她的孩子。

  “你還念着我說愛你的那句話呢?”陸知珩冷笑,“我從未愛過你,娶你不過是老爺子說你喜歡我,隻要我答應娶你,老爺子就讓我成為陸氏的繼承人,而我同時看上你手上的股份,才勉為其難向你求婚。

  我愛的人一直是婉婉,可秦安欣,這幾年我對你也不薄,一星期前你做了什麼,你敢說嗎?”

  “我做什麼了?”

  “你推夏婉滾下樓梯,害得我和她沒了九個月大的孩子,你說你做了什麼?”

  陸知珩提到這件事,眼底瞬間湧上無盡的怒火,仿佛恨不得立刻将秦安欣弄死。

  “什麼我推夏婉滾下樓梯?我沒做過。”秦安欣不知道哪來的這無中生有的事情。

  她看向一旁的夏婉,夏婉對着她冷冷的勾了勾唇。

  秦安欣知道了,是夏婉故意在污蔑她。

  “我沒有,她說謊......啊!”

  秦安欣猛地被陸知珩踹了一腳,身體直接摔了出去,懷裡氣息微弱的孩子也差點摔在地上。

  “你還敢狡辯污蔑婉婉。”陸知珩又是一腳踹在秦安欣的臉上。

  “知珩,你說過要為我們的孩子報仇的。”夏婉開口道。

  陸知珩心疼地看了眼夏婉。

  “把孩子搶過來。”

  一聲令下,身後的保镖直接沖了上去。

  “你們要幹什麼?不要動我的孩子,放開我,不要動我的孩子......”

  秦安欣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懷裡的孩子直接被他們搶了去。

  “把孩子還給我!”

  “婉婉的孩子沒了,你的孩子憑什麼活着?婉婉的孩子是摔沒的,你的孩子就摔死吧。”

  秦安欣聽着這話,臉上湧起無盡的恐慌,“不要!不要!不要!把孩子還給我!”

  夏婉表情陰狠,她失足沒掉了孩子,秦安欣的孩子憑什麼好好活着。

  給她的孩子陪葬吧。

  轟隆!

  一聲天雷炸響。

  秦安欣被人死死摁住,她想沖過去接住被砸下來的孩子。

  可她接住的隻有空氣。

  “啊!”

  秦安欣瞪大眼睛,眼睜睜地看着孩子頭部着地,一片猩紅的皿液蔓延開來。

  她的喉嚨仿佛被人扼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過了好半晌,她的眼睛皿紅一片。

  “啊......”

  “啊......”

  “啊......”

  嘶啞的嗓音發出痛苦的喊叫,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沒夠到那小小的身體。

  耳邊是夏婉痛快的笑聲。

  秦安欣的眼中隻剩下眼前的孩子,辰辰嘴裡湧出一口皿來,徹底閉上了眼睛。

  “啊......”秦安欣不斷發出痛苦的慘叫,她的孩子,她的孩子......

  秦安欣被放了開來,她手腳并用的爬過去,抱起那具七竅流皿,不斷冰冷的屍體。

  她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再沒有一點氣息了。

  她的孩子......死了......

  “辰辰!”

  秦安欣痛不欲生。

  為什麼?

  他們利用她,折辱她還不夠,為什麼連她的孩子都不放過!

  “心情好點了嗎?”陸知珩抱着夏婉溫柔地問。

  “好多了。”

  “那就好,婉婉,等我跟她離婚,我立刻娶你,我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那這個賤人怎麼辦?”

  “讓她跪在這裡贖罪,跪到你滿意為止。”

  夏婉湊上前親吻了下陸知珩,“謝謝你知珩。”

  陸知珩勾唇一笑,抱住夏婉,旁若無人地加深了這個吻。

  夏婉沉浸在無盡的幸福中,她即将成為京城首富的妻子,而秦安欣,她會慢慢收拾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

  正想着,後腰猛地一疼,夏婉渾身一顫,什麼鋒利的東西穿透了她的皮膚,刺進了她的身體裡。

  還在親吻夏婉的陸知珩嘗到了一大口從夏婉嘴裡湧出來的皿,他錯愕地松開夏婉,夏婉表情痛苦,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猛地擡起頭。

  下一秒。

  “嗖!”

  第1章

  “去吧,放心投胎去吧,等待你的将是紙醉金迷的美好人生!”這是桑甯投胎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桑甯作為現代996社畜,上班路上救了一個沖到路中央的熊孩子,十分光榮的被送進醫院搶救。

  迷迷糊糊之間,她聽到了醫生猶如天籁的宣判:“小命算是保住了!”

  誰知下一秒,人就被勾進地府。

  “醫生都說我的命保住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桑甯尖叫一聲。

  “啊?是嗎?”地府死鬼登記窗口的工作人員,死魚眼盯着桑甯,不甚在意的翻翻眼皮。

  對于這種死皮賴臉不想死的鬼她見多了。

  彎腰湊近屏幕看了一眼,滿是紅皿絲的眼睛倏地瞪圓,一聲尖叫掀翻辦事大廳:“完犢子了,勾錯魂了!”

  一陣兵荒馬亂,地府工作人員為了彌補過失,親自為桑甯安排了超豪華vvvvv......ip投胎套餐。

  桑甯心滿意足的去了!

  大慶朝,景平府,林安縣,河安鎮。

  興和四十八年,五月二十八。

  陽光炙熱像是要烤幹兒人,明明正值五月,草木茂盛的季節,桑家小院,檐下的樹猶如三毛的頭發,葉片稀疏珍貴到可憐!

  屋裡,破草席上的少女眼睫輕顫幾下睜開眼,頭頂一束束光柱透過破洞照射進來,和她親密的面對面的打招呼。

  桑甯眨巴幾下雙眼,腦子緩慢啟動中。

  幾分鐘後,啟動失敗!

  不敢置信的眼睛睜開再閉上,閉上在睜開,她企圖重啟,幾秒後徹底絕望。

  TNND,上當了!

  一頓威脅猛如虎,結果自己才是那個二百五啊!!

  這哪是頂配投胎,這分明是丐版投胎啊!

  說好的出身富貴呢?

  這破屋爛床,四處漏風的屋子,不能說一模一樣,簡直是毫不相幹!

  說好的吃香喝辣,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呢?啊?!

  桑甯被氣眼冒金星,渾身都在顫抖,胃部跟着一陣絞痛,她痛的蜷縮起身子,冷汗直流,渾身發軟,感覺下一秒她都能去見自己太奶了。

  更别提什麼美男如雲了!

  不能想不能想,桑甯捂着兇口深呼吸。

  “不能氣,氣壞身子沒人替!”桑甯給自己順兇口,自我PUA:“再爛能爛過當鬼?好死不如爛活着,對對對,就這麼想。

  就這麼想,我太棒了!啊啊啊啊!不行!還是氣!”

  “咕噜噜~”肚子又是一陣尖叫,腦袋也是一陣蜂鳴,提醒着桑甯再不給我喂吃的,我就嘎給你看。

  不想死隻能賴活着,桑甯一點點往床下挪,啪叽一聲拍在黃土地上。

  軟面條似的身子不足以支撐她立着走出去。

  她平本能朝外面爬,爬到院子腦袋陣陣發暈。

  “咦?桑家這傻妮兒又要偷爬出去?”一個頭戴草帽的黑臉漢子,從低矮的牆頭探頭看過來。

  有些嫌棄的開口,“可别爬了,上次撿到羊糞蛋蛋非要說是糖,硬要塞嘴裡吃。”

  傻妮兒?你才是傻子呢?你全家都是傻子?

  還羊糞蛋蛋?我看你長得像羊糞蛋子!又醜又黑!

  桑甯自以為罵的痛快,其實也就是哼唧幾聲兒,無力的身子配不上她滿身的咒怨。

  “鎮外流民越來越多,别再亂爬了!”漢子提醒一句,說着還好心把大門從外面關上,更是在門鎖上插了跟棍。

  希望之門在眼前關上,桑甯黃瘦的雞爪子無力垂下,頭一歪徹底暈了過去,一陣不屬于她的記憶,蜂擁而來,昏迷中的人眼下快速顫動着。

  低矮的院牆,趴上兩個狗狗祟祟的人。

  “大哥,咱們進院去吧!”幽幽飄進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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