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南卿坐在客廳用冰袋敷着臉頰,站在一旁的管家揪心,“您這出門好端端的,怎麼就挨了打呢?”
司穆言忍俊不禁,端起茶杯緩緩喝進。
南卿将冰袋貼在臉上,“還不是因為相親嗎,以後别讓我老爹随随便便答應。”
管家無奈,“徐老闆也是想着為你好。”
畢竟,徐乾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她視線瞥向惬意喝茶的司穆言,忽然想到什麼,“我怎麼沒想到呢,我應該讓司少爺替代我去相親的,畢竟司少爺是真男人。”
這場相親對她來說意義不大,畢竟她也是女的,可司穆言是男人啊。
司穆言拂了拂杯蓋,撩起眼眸,“我無權代勞南少。”
南卿坐到他身旁,不嫌事大,“怎麼會沒有呢,我給你權啊。”
“畢竟司少爺的年紀也是該有個老婆了,人我都幫你看好了,端莊賢惠大方,你看,你千裡迢迢來趟東洲島,還能讨個媳婦回去給你妹妹當嫂子,多劃算啊。”
管家一臉尴尬,被相親的明明是自家少爺,怎麼還反去逼人家相親了?
司穆言轉頭,目光停留在她臉上,“你認為呢。”
她笑,“我當然認為好啊。”
此刻,南三爺黑着臉走進大堂,“南卿,你個臭小子,看你幹的好事!”
她看向南三爺,“我又怎麼了?”
南三爺還在氣頭上,“你…你搗亂了相親倒好,倒是把人家阿言給連累了。”
司穆言眯眼,沒說話。
南卿尋思着他這句話,半晌,“莫非,鄭小姐是看上司大少了?”
他哼了聲,“你說呢?”
南卿放下冰袋,笑起來,“那這不是很好嗎,說明司大少命犯桃花,這下都不用我撮合了。”
南三爺臉色深沉,真想一拐杖抽她。
她不慌不忙起身,“那看來我就不用操心了,我先上樓了。”
南三爺内心苦悶,恨鐵不成鋼。
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當初讓她假扮成小子混在一幫大老爺們裡面是不是錯了,這丫頭當真是不開竅。
還是說,她的眼光有問題?
畢竟連黑崎芳子跟鄭敏如都才見過司穆言一面,就芳心暗許。這麼英俊出衆既優秀的男人就放在她身邊,近水樓台先得月,她竟不心動的嗎?
與此同時,三堂口。
姜暖暖睡到大中午,醒後便借用廚房做了份簡單的餐點。
一雙手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發頂,“醒了?”
她一怔,轉頭,“你回來了?”
夜修堇低啞笑了聲,“我就出了趟門,還不希望我回來嗎。”
她低頭盤菜,“我可沒那麼說。”
夜修堇抱着她嬌軟的身體,舍不得放手,從她是他的那天起,她就已經融入他的生命,刻在骨子裡。
十多年前的他如果早知道暖暖會成為他的老婆,他就一定不會忘了她,慶幸的是他也想起了她。
錯過她那幾年,但不會再錯過她後半輩子。
姜暖暖回過神,轉過身,“你今天怎麼這麼膩歪啊?”
他替她将午餐拿出去,“不希望我黏着你嗎。”
她跟在他身後,咯咯笑,“倒也不是。”
夜修堇替她拉開椅子,等她坐下後,他在她身旁落座,“我以為你會醒得很早。”
她一怔,小聲,“那還不是怪你。”
他單手支住額角,悶笑,“好,怪我。”
南石走進來,看到姜暖暖也不驚訝,知道她留宿了,“江先生。”
他點頭,起身跟南石走到門口,南石朝屋内看了眼,彙報說,“普佐派人把格布找了過去,估計格布要完蛋了。”
夜修堇鎮靜的問,“拔除掉他,誰會接手巴京商會呢。”
南石思考了下,“奎麗的可能性很大。”
夜修堇意味深長的笑,“那便是了。”
…
格布渾身顫抖地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闆,整個人惶恐至極,他甚至不知道他電腦裡的那些文件是落到普佐手裡的。
普佐背對他,負手伫立在偌大的窗前,他望着窗外,“格布,我将巴京商會交給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
他一顫,猛地擡起頭,“普佐先生,我真的沒有背叛您,一定是有人算計了我!”
普佐不疾不徐轉過身,“那你告訴我,誰能算計你?”
格布說不出話,他根本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他眼神發了狠,“格布,你背着我暗中籠絡人脈,你真當我不知道你的用意嗎?”
格布臉色慘白,沒有一絲皿色。
這時,奎麗走了進來,普佐看向奎麗,“查得怎麼樣。”
奎麗說,“格布先生的确有跟那些人來往,其中,也包括唐特。”
格布驚愕地看着奎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