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話沒說完,但明承熙已經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雪钺是因為心之所愛的白月光去世,才會流離浪蕩在風月之中,難怪…
他今晚看到那個跟紀莎長得相似的女人,會這麼大反應。
不過這對她來說,不是最好的結果嗎,隻要雪钺因為相似的容貌又愛上那個叫愛莎麗的女人,一定會放過她的吧。
那她豈不是能離開了?
明承熙低垂眼睑,奇怪,她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跟期待呢?
保镖打轉方向盤拐彎,突如其來的一輛車直直地撞擊向他們——
此時此刻,餐廳。
雪钺沒動面前的餐具食物,曼蒂與愛莎麗有說有笑,她時不時關注到雪钺的神色,發現雪钺似乎心不在焉,心思好像沒在這裡,她笑容微微斂住,“雪钺,你怎麼了?”
愛莎麗也看向他。
雪钺與她視線對上,面色平靜,眼底不見一絲波瀾,“我沒想到,你們會用這種辦法。”
曼蒂握着刀叉的手緊了緊,臉上仍挂着笑意,“雪钺,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
“紀莎已經死了。”雪钺換了個坐姿,面色凜冽,“把一個相似的女人弄到我面前,是為了考驗我嗎。”
愛莎麗臉色微微蒼白,畢竟這張臉是尤娜夫人讓她動的,她很清楚她的存在是因為什麼。
曼蒂看着他,“雪钺,你真的誤會了,我知道你忘不了紀莎,我隻是想讓你從痛苦中走出來…”
雪钺笑了聲,他身子靠向後,手臂搭在椅背上,“你是想給我找一個替身,沒想到我母親給我找的未婚妻是多麼的大度。”
曼蒂臉上的笑挂不住了。
雪钺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他神色微變,結束通話後的他倏然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雪钺!”曼蒂沖上去拉住他,“你要走?要丢下…丢下我們?”
雪钺側過身看她,眼眸寒涼,曼蒂被他的眼神震得僵在原地,松開了手,可她不願意就這麼算了,“雪钺!我知道除了紀莎你對任何女人都不會認真的,你不是想要女人嗎,我可以把愛莎麗介紹給你,你不要走。”
“做替身,她配嗎!”雪钺無情将曼蒂搪開,曼蒂沒站穩,摔在地上。愛莎麗走過來将她扶起,面容也跟着一變,“雪先生…”
“閉嘴。”雪钺邁向前掐住她臉蛋,表情陰翳,“就憑你也妄想頂着跟紀莎一樣的臉接近我嗎,你不配,殘次品就是殘次品,假的也成不了真!”
他把愛莎麗推開,望着那張與紀莎相似的面容,他眼裡沒有任何動容。
雪钺轉身離開。
曼蒂僵在地上,肩膀跟着顫抖,怎麼會…尤娜夫人不是說過萬無一失的嗎,雪钺這麼愛紀莎,他面對跟紀莎相似的臉龐,不可能沒有淪陷!
醫院。
“啊——”
醫生再替明承熙取出紮在肩膀上碎玻璃時,她躺在床上痛到大喊出聲,盡管已經擦拭了麻藥,但拔出來時還是能感覺到火辣辣的疼。
“還有兩塊碎片,小姐,你忍着些。”醫生将染皿的碎玻璃放入盤中,繼續替她取出。
一旁的護士按住她,明承熙臉色蒼白,唇齒打顫,額角冷汗浸濕。
最後一塊碎片取出後,護士清理了傷口,再次塗上麻藥替她縫針。
明承熙别過臉,盡管縫針時感覺不到拔出碎片的痛,但如同螞蟻藥的刺痛令她時不時嘶聲。
雪钺闖入病房,他連西裝外套都來不及穿上,領帶更是被扯得歪歪扭扭。他白色襯衫被汗水浸濕,黏住他矯健身軀,緊緻的肌塊若隐若現。
他掌心覆在臉上,深呼吸,似在壓抑着内心情緒,待平靜下來後,他走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