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克點頭,是贊同姜笙的說法,宣白露無奈一笑,“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吧?”
姜笙看着她,“怎麼會麻煩呢,那晚要不是宣阿姨您,梵克叔叔恐怕難逃一劫,況且梵克叔叔也說一直想找機會跟您道謝來着。”
話落,她朝梵克笑道,“對吧,梵克叔叔?”
梵克看得出來姜笙有意非要他請這一頓,但宣白露對自己有恩,他也沒有拒絕。
次日恰逢陰雨天。
寒冽秋風夾狹細雨刮在車窗,雨痕霧蒙蒙籠在玻璃窗上,模糊了街景。
車子停在醫院大門外,姜笙拿過雨傘撐開走下車,“梵克叔叔。”
“下雨天還要麻煩你來接我。”梵克接過姜笙手裡的傘。
“這有什麼的。”姜笙低頭看了眼腕表,“我已經提前預定好餐廳包間了,宣阿姨應該已經到了。”
梵克點了頭,撐着傘與她上了車。
來到餐廳,服務員将他們帶到預定好的包間裡,推開門,宣白露便已然坐在内等候。
姜笙走上前,“宣阿姨,讓您久等了。”
宣白露緩緩站起身,笑道,“雨天路滑,晚一點沒關系的。”
姜笙等宣白露跟梵克落座,便擇在宣白露身旁的位置坐下。
“梵克叔叔,今天是您做東,您要不問問宣阿姨要吃些什麼?”
梵克轉頭看向宣白露,宣白露笑了笑,“我不挑,都可以的。”
姜笙把菜譜遞給梵克,梵克瞧了她一眼,“笙笙,要不你來點吧,我對這裡的菜式不是很熟悉,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吃的。”
姜笙把菜譜拿到手裡,“那好吧,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喚來服務員,點了些這上邊的招牌菜式,等确認好後,便将菜譜合上,“再要一瓶紅酒。”
“好的,請各位稍等。”服務員拿着菜譜退了出去。
宣白露看着她,“我一直都想很想問,姜小姐跟亦凡是怎麼認識的呢。”
姜笙笑了笑,“我們是三年前在訓練營認識的。”
她恍然點頭。
梵克擺弄桌上的餐具,“笙笙不僅認識顧二少,顧大少爺也都認識。”
“還不是靠我兒子跟女兒,他們倆當初跟顧影帝拍戲,顧影帝照顧他們不少。”
宣白露略顯驚訝,“姜小姐結婚了?”
姜笙點頭。
梵克笑着說,“不僅結婚了,還有了三個孩子。”
宣白露笑了,“想不到姜小姐這麼年輕,都結婚有了三個孩子,那是不挺不錯的了。”
姜笙雙手托着臉頰,她自己也想不到會結婚這麼早,但至少司夜爵值得。
聊了好片刻,服務員便也上齊菜了,姜笙倒了兩杯紅酒,看向梵克,“梵克叔叔,您還是喝果汁吧,您還是養傷期間呢,不宜喝酒。”
梵克無奈,“你都發話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宣白露看了看他們,“你倆倒挺像父女的。”
姜笙回答,“在我心裡,梵克叔叔的确就像父親一樣的長輩。”
話剛落,沒等梵克要說些什麼,門外傳來一陣動靜。
“不好意思先生,包間裡已經有人了,您不能…”
“讓開。”
有人推門進來,率先走進來的是三四個保镖,随即踏進包間的男人整了整身上的西裝。
姜笙認出他是顧家骐,眉頭不由一皺。
宣白露看到顧家骐那一刻,她沉下臉,“你來這裡做什麼?”
顧家骐哼了聲,“我還不能來了,你以為你跟我離了婚我就會放過你?”
宣白露站起身,“顧家骐,這裡容不得你胡鬧,你出去。”
顧家骐看了眼坐在她身旁的梵克,低聲嘲諷,“怎麼,難不成你以為你離婚了,就有别的男人能接手你這個二手貨?”
梵克聽到這話,臉色不由深沉,“顧先生,即便宣女士是您的前妻,但您這般言語侮辱,實在不像一個大丈夫該有的氣度,難道這就是名門的教養?”
顧家骐為這句含沙射影的暗諷變了臉,“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評頭論足?”
宣白露深知顧家骐的脾氣,擔心他會真的動手,“顧家骐,你要鬧事就出去鬧。”
“呵,現在都知道護着人家了?”
顧家骐絲毫不讓步,他走到梵克面前,揪住他衣領,“你想替這個女人出頭,也得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
梵克與他視線交鋒直視,并不畏懼,“莫非顧先生想動手?”
宣白露臉色蒼白,也有些急了,顧家骐進過部隊訓練幾年,身材魁梧,她見識過他曾經把保镖打到骨折,至今觸目驚心。
梵克如今還沒完全康複,不可能招架得住。
她上前拉開顧家骐,“你還不放手,你到底想怎麼樣?”
顧家骐甩手搪開她。
她沒站穩,摔回椅子上,姜笙起身将她扶住,眼下四個保镖将她們圍住。
姜笙始終保持冷靜,十七沒在場,她不能輕舉妄動。
梵克隻手反抓顧家骐的領子,“對女人動手,你還是個男人?”
顧家骐冷笑,從領子上拿開他的手,捋着衣領上的褶皺,“我對我前妻怎麼樣,這就不用你操勞了,你還是擔心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