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捷酒店。
秦夫人仍在記者面前哭訴着,自己女兒如何如何,圍堵在門口的記者跟人群,都不由同情她來,千裡迢迢帶着孫女跑到異國他鄉尋找“不認母親跟孩子”的女兒,能不讓人同情嗎?
然而,有記者接到電話。
不知電話裡頭說什麼,那記者臉色微微一變,趕緊說,“好的社長,我們立馬就撤。”
其餘記者一頭霧水,而不少記者也都接到了相同的電話,這不,原本要采訪的記者當即關閉了攝像頭,誰都不再繼續停留,撤離的速度也足夠快。
秦夫人看到所有記者都離開,場面一下子變得空蕩,臉色也難堪了幾分。
剛才她隐約聽到“司家”兩個字。
哼,那賤丫頭可真是有能耐啊。
秦夫人回到酒店房間,看到朵朵瑟瑟發抖地蹲坐在角落,氣也不打一處來,“帶你這麼個廢物過來,結果連人都威脅不了,你當初就應該死在你母親的肚子裡。”
朵朵低着頭,小聲抽泣。
秦夫人走到她面前,将她拽起。
她縮着脖子,哭出聲,“奶奶…我會聽話的。”
秦夫人一腳将她踹到角落,“哭哭哭,就知道哭。”
朵朵倒在地上,背部撞到桌子,震落桌上的水杯,杯子裡的水潑翻在桌面,砸到她額頭,一部分的水也灑在她頭發。
她額頭鼓起了大包,紅腫起來,很快也出現淤皿,濕漉漉的臉頰,蒼白得緊,她隻能小聲哭,顫抖不止。
秦夫人還想要對她動手,忽然聽到門鈴響聲。
她啧了聲,一把将朵朵拽回房間,捆綁她手腳,用布塞她嘴裡,推進衣櫃,狠狠威脅,“你要是敢出聲,你就死定了!”
她關上衣櫃門,随後才不慌不忙去開門。
看到門外站着的黑衣保镖,她愣了下,“你們是誰?”
黑衣保镖讓開身,司穆宸從中走出,伫立在門口,“朵朵呢。”
秦夫人沒想到他竟是為朵朵來的,看來是那賤丫頭的主意,哼,想從她手裡把人帶走,那是不可能的。
“司少爺,你沒搞錯吧,朵朵是我孫女,你關心的不該是我女兒小雪嗎,怎麼關心起這個跟你沒關系的孩子了?”
司穆宸面無表情,“廢話少說,我隻問,人在哪。”
秦夫人笑了,“我當然是把我孫女放在安全的地方了,司少爺就不用擔心了。”
司穆宸沒說話,偏頭,示意身旁的人。
身旁的黑衣保镖闖入,秦夫人臉色微變,攔他們在玄關,“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就算帝都是你們的地盤,可随便闖入别人的住處,我也是可以起訴你們的。”
黑衣保镖将她搪開,秦夫人撞在牆上,隻能緊張看着那群人進屋搜人。
黑衣保镖找了每個房間角落,但都不見有孩子的蹤影,其中一人走到門口,停在司穆宸耳邊彙報什麼。
秦夫人見他們沒找人,稍微松了口氣,“司少爺,朵朵沒跟我在一起,你們就不用找了,再說了,她是我親孫女,我難道會害她不成?”
司穆宸視線停留在秦夫人臉上,目光清冽,“你連親生女兒都可以害,親孫女又在話下嗎。”
秦夫人哼了聲,“小雪抛棄我這個母親,連孝意都沒有,她既是我女兒,我就有權聲讨她。”
司穆宸輪廓冷硬,咬肌動了動,“是嗎。”
他走近,停在秦夫人面前,“秦夫人對霏雪所做的事情,就不怕報應嗎。”
“報應?”秦夫人情緒激動,“我兒子都死了,夜家跟夜修堇怎麼就沒有報應,這世上,如果真有報應,那也是夜修堇先給我兒子償命!”
司穆宸冷笑,“秦蕭是死有餘辜,你也一樣。”
秦夫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得發抖,“司少爺,我勸你們司家最好别多管閑事,我跟夜家的恩怨,不是你們能插手的。”
他笑了聲,“我也不稀罕插手。”
末了,他又補充,“但霏雪如今是我司家的人,她的事,也不是你能插手的,你若再敢插手她的事情,繼續妖言惑衆,别怪我沒提醒你,畢竟連在你們之上的雷家根基我們司家都能撼動,别說你們家。”
秦夫人如觸電那般,急劇顫抖,臉上的皿色也逐漸褪去。
他不是空口憑說的威脅,而是以司家的實力,的确能做到,司家跟雪家本如今是一家,兩家的勢力,是連那些貴族都撼動不了。
看到司穆宸帶人撤離,秦夫人腳步踉跄,隻能扶着牆。
她暗暗咬牙,“真是該死,那賤丫頭的靠山,可真夠大的。”
既然威脅不了司家,可隻要朵朵在她手裡,那賤丫頭也不敢忤逆她!
停車場,司穆宸坐上車,詢問坐在副駕駛的保镖,“孩子真不在房間嗎?”
保镖說,“确實不在,連孩子的鞋子跟衣物都沒有。”
司穆宸表情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