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的人将食物放桌上,态度也不好,“南小姐,餓了就自己吃吧,這兒可沒人伺候您。”
說完,那人便出去了,不忘鎖上門。
南卿坐起身,等到眼睛慢慢适應光度,她眯着眼走到桌前,桌上的食物是西餐點,卻沒有給刀叉,而是筷子。
她冷笑,顯然對方是怕給了刀叉,她當武器用。
她想到什麼,走到門後,踹門,“來個人!不給我松綁我怎麼吃啊?”
門外還真有人看守,“您想怎麼吃怎麼吃,誰還伺候你啊?”
南卿靠在門後,“幹脆你們給我喂狗的食物吧,狗吃飯不用手,不然就給我松綁,否則我就不吃,反正我也不怕餓死,隻是我死了,你們不好交代。”
門外的人沉寂半分鐘,終于開門了。
南卿依舊閉着眼,“松綁啊,我一個瞎子還能閉着眼睛跑了不成?”
兩個男人面面相觑,可沒有唐特的命令,他們誰也不敢松綁,畢竟這南家的人,可都狡猾得很。
男人說,“抱歉了南小姐,你想松綁,得問唐特先生的意思。”
她也不客氣,“那叫他來。”
男人不悅,“唐特先生忙得很,可沒空伺候你。”
她輕哼,别過臉,“讓我問他的意思,又說他忙,不想松綁就直說不用跟我拐彎抹角。食物端走,我不吃,餓死就算。”
那男人也忍不了了,“嗎的,别以為你是南家小姐我們就不敢動你,你再敢吵吵兩句,信不信我揍你。”
南卿嗤笑,“那你們動手啊,我現在又瞎又被綁着,毫無縛雞之力,你們兩個男人還怕揍不過我嗎?”
男人揪住她衣領,表情狠戾,“你真以為老子不敢。”
另一個男人趕緊制止他,“别沖動,這女人向來狡猾,别中了她的計。”
南卿來勁了,“我要是有什麼計,我能被綁在這?兩位大哥,你們太看得起我了,麻煩理解一下想要吃飯,沒有手的人可以嗎?”
男人突然一搪。
南卿沒站穩,摔倒在地。
那人将桌上的食物當她的面倒地上,“行了,現在你就把你當成一條狗,跪在地上吃幹淨吧。”
南卿眯眼看着地上的食物,臉色陰翳,眼底的寒意翻湧,她整個人無動于衷,平靜至極。
男人摁住她的頭,叫嚣着,“怎麼不吃啊,吃啊,最好把地闆都給我舔幹淨。”
南卿低着頭,半晌,她肩膀顫抖。
男人來不及疑惑,她笑出聲。
對方不寒而栗,可又感覺是在嘲笑自己,一把揪住她頭發,發了狠,“你他嗎笑什麼!”
南卿睜開眼睛,她冰冷的眼睛充滿皿絲,眼皮還有浮腫的痕迹,“知道嗎,敢在我面前這麼嚣張的人,可沒有什麼好下場。”
不等男人回過神,她不知何時掙脫掉繩子,猛地将繩子套到他脖子狠狠絞住。
男人蹬地掙紮,被勒得面頰漲紅,幾乎要窒息。
另一個男人撲到南卿身後鎖她喉,将她拽開,南卿掰住他手指往上折。男人吃痛松開那一刻,被南卿絞住手臂用力,“喀嚓”的聲,掙脫手臂在肩骨脫臼。
而被勒住脖子的男人才剛緩過氣,就被南卿踩在腦袋上,半張臉撲在地上的食物裡。南卿居高臨下看着他,面無表情,“學狗吃飯,你現在不是學得挺像嗎。”
外頭傳來腳步聲,南卿将門關上,從内反鎖,回頭看着那男人。
男人一臉驚恐,狼狽地往後挪,“不要殺我,不要…”
門口傳來咚咚的撞門聲音。
南卿操起椅子,狠狠砸向那面窗,砸了好幾下,“哐啷”的破碎聲,玻璃有了裂痕,她用腳踹開。
随即翻出窗外。
船闆上有人追出來,“她逃了!”
南卿攀上管道,發現艙頂上的甲闆也有人,她憋一口氣,毫不猶豫縱身跳入海裡。
激起的水花将她覆沒,冰冷的海水包裹住她往下沉的身體。
仿佛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她想要往上遊,腳在這時抽筋,她張嘴,猝不及防嗆進海水。
不會這麼倒黴吧…
南卿伸手,身體漸漸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