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堇隻是代理三堂,并非是真的掌管三堂,黑崎組的事情解決之後,他的确已經不需要留在三堂口了,可他留下,必然有他的目的。
他撩起眼皮,笑了下,“我隻是順便幫三爺處理三堂的一些瑣事,就留下來了。”
姜暖暖自是不信,他不想說,她多少也能猜到。
他需要借留在三堂的理由,搬倒唐特,而且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住在南家,太惹眼,加上她也在南家,更惹人懷疑。
唐特藏在暗處,他也需要藏在暗處。
即使唐特懷疑他還活着。
夜修堇傾身向前,掌心覆在她手背,聲音低啞,“不用擔心我。”
她賭氣将手抽出,轉身不說話。
夜修堇走到她身旁,攥住她肩膀扳過她身,讓她直面自己,“别生氣了,我答應你,不會再冒險。”
她别開臉,“鬼信你的話。”
他悶笑,伸出手将她攬入懷中,沒等她有所反應,一片濡濕的唇吻住她,姜暖暖雙手抵在他肩膀,推不動。
良久,直至她快喘不過氣來,他才将她放開。
姜暖暖氣得推他,“夜修堇!”
他往後倒向沙發,連同姜暖暖都被他帶下去,他笑了聲,摟她後腰将她抱到懷裡,“最後一次。”
姜暖暖凝望他認真的表情,“你要是再騙我,我就換個老公。”
瞧她奶兇奶兇的威脅自己,夜修堇忍俊不禁,摁她到懷裡調笑,“要不要我幫你介紹?”
她陰陽怪氣,“真的嗎,那你就幫我多介紹幾個,我興許還能好好挑一挑呢。”
夜修堇捏她臉蛋,“翅膀硬了?”
姜暖暖推開他手,愛答不理。
他坐起身,将她圈在懷中,“留下來陪我嗎?”
她眼珠子一轉,笑靥如花,“你想我留下嗎?”
姜暖暖跨坐,挨近他,掌心滑入他襯衫逗弄,夜修堇渾身一僵,下意識摁住她手,眼神暗晦,“别鬧。”
她像是沒聽見似的,唇落至他喉結。
他繃緊的弦在這一刻全然崩開,将她抱到身上,掌住她後腦勺覆上她唇。
姜暖暖将他推到沙發上,扯下他皮帶,夜修堇笑了,“哪有你這樣的…”
話未落,姜暖暖拿着他的皮帶迅速抽身。
他意識到什麼,手臂一撈,她忙躲向後,跑到門口,回頭咯咯笑,“讓你氣我,有本事你追出來啊。”
夜修堇,“......”
她帶着他皮帶跑了。
夜修堇掌心覆在臉上,深呼吸,又氣又好笑,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機靈的?
與此同時,西南區會所。
普佐趴在床上阖目養神,他身上沒有任何衣物,隻在腰腹裹了條浴巾,一名女技師在他背上抹了些精油,按摩推拿。
奎麗撩開隔檔的簾子,走進包廂,“普佐先生。”
普佐沒睜眼,“查到什麼了嗎。”
奎麗擡了擡眼皮,“本橋的确有在暗中跟人秘密來往。”
聽到這話,普佐緩緩睜開眼,轉頭看她,“跟誰?”
奎麗面不改色回答,“聽聞是叫唐特的人。”
普佐忽然坐起身,身後的女人不得已退到一旁,他臉色沉郁,“唐特?”
他對這個名字似乎有了印象,是兩年前到東洲島來投奔他的越獄犯。
他看着奎麗,“你确定本橋是跟他有聯系?”
奎麗垂眸,“原先是不确定,但唐特住在伊萊酒店,而本橋曾有幾次出入伊萊酒店,況且,我聽聞南家早已經查明三堂賬目上那筆資金挪動是本橋所為,連黑崎龍都不清楚,想必是本橋私用了那筆錢,至于本橋是不是将那筆錢給了唐特,兩人暗中勾結,隻需要看本橋能不能吐出那筆錢了。”
普佐笑了聲,眼神淩銳,“去把本橋給我帶過來。”
這邊,本橋得知普佐先生要見他,也以為普佐終于注意到了他,隻要他能得到普佐的重用,那他才能有真正的實權。
他信心滿滿的跟随奎麗來到會所,踏入包廂。
普佐披着浴袍坐在沙發上,摟向身旁的金發美人,金發美人依偎在他懷,笑意盈盈,十分乖巧安分。
本橋走上前,颔首,“普佐先生。”
普佐端起桌上的杯子,讓身旁的金發美人替他倒酒,“聽說你挪用了三堂口賬目上的流動資金,私吞了那筆錢?”
本橋猝不及愣住,表情微微僵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