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瑜笑的有氣無力:“你一個生活中的強者,你還相信這個?”
沈湘看着眼前這個胡子都長的把整張嘴蓋住,一身的臭味,頭發淩亂,一頭頭皮屑的男人:“你......是不是半個月沒洗澡了?”
君景瑜說到:“一個星期。”
沈湘:“......”
“一個星期沒洗澡,一個星期沒沾床,一個星期沒睡覺,一個星期沒刮胡子,也......沒刷牙。”君景瑜自嘲的看着沈湘笑。
沈湘捏着自己的鼻子,嫌棄的看着君景瑜。
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是她初次見到的那個,一身的溫文氣質,還建議他做建築行業的男人。
“找到姗姐了嗎?”沈湘知道,她問了等于白問。
君景瑜不回答,他隻問沈湘:“我都這樣了,有沒有資格向你謝罪?”
沈湘:“......”
“你要是還有氣,我就站在雨裡淋,淋出毛病來算我自己的,行嗎?”君景瑜的語氣無比卑微。
杜涓姗跟了他這麼多年來很少和外界接觸。
杜涓姗全部的心思都在他君景瑜身上。
但,她卻交了沈湘這個朋友。
事實證明,沈湘是真的值得杜涓姗交往和信賴。
所以,君景瑜來,就是來向沈湘謝罪的。
這一刻,沈湘倒是不知該說什麼了。
她不是一個對人窮追猛打,得理不饒人的人。
再說了,君景瑜和杜涓姗兩人,畢竟是兩人呢的事情,作為外人,她不能太過于過問。
她歎息道:“君先生,沒找到姗姐不一定是壞事,說不定姗姐現在過的很好,她隻是不想見你。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她。”
景瑜擡眼看着這個沉靜又真誠的女人,他的陰郁的眼神突然亮了:“沈湘,我......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已經部署下去了,東北這麼大,我花十年的時間,總能找到你姗姐,不是嗎?”
沈湘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你就能肯定你這十年,不再有别的女人了?”
君景瑜自嘲的笑道:“一個跟了我七八年,為我盡心盡責,又懷了我孩子的女人下落不明了,我要還能再有心思找别的女人,那我還活着幹什麼?”
沈湘的心頓時軟了下來:“先......進來吧。”
君景瑜便進來了。
他在傅少欽家裡,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頓早餐,然後和傅少欽一起去了傅氏集團。
傅氏集團公司内,有君景瑜和傅少欽專用的一個辦公室,那些年,傅少欽在一邊尋找沈湘,一邊擴大公司規模的時候,很多遠程的控制問題,都是君景瑜來幫傅少欽解決的。
兩個小時後後,刮了胡子洗了澡換了衣服的君景瑜一臉沉郁的和傅少欽面對面在他們的辦公室裡坐着。
“老傅,你找了沈湘六年,你怎麼沒瘋?”君景瑜端起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
傅少欽淡然的說:“如果我瘋了,她們娘倆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君景瑜:“......”
少欽說的對。
如果當年他找沈湘時,沈湘沒找到,他自己卻先急瘋了,那沈湘和唯一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中途有沒有想過放棄,找不到的時候?”君景瑜又問道。
傅少欽搖搖頭,語重心長的對君景瑜說到:“我母親經受了一輩子這樣的苦難,我又怎麼能讓我的孩子和她的母親重蹈覆轍?”
“更何況,沈湘還是救過我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