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聽到傅少欽這句話時,紛紛愣住。
尤其是沈湘。
她的臉色突然白了。
嘴唇哆嗦着,眼神裡滿滿都是恐懼:“少欽,你說什麼,什麼你的女兒,你的女兒怎麼了?唯一,唯一跟他們三個有什麼關系?”
其實以沈湘的聰明程度,她什麼都猜到了。
但她不願意承認。
不願意承認從小就多災多難的沈唯一被舒家三兄弟綁架了。
“不!不少欽,不!”沈湘的聲音在顫抖,聲音虛脫到讓人聽了想鬼一般:“我不要唯一被綁架,我不要......我要唯一,我要我的唯一......少欽啊,我要唯一......你快去把唯一給我找回來。
你去找唯一!
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你去找啊......
唯一......唯一要是回不了,我就不活了......
啊......”
沈湘的嘴裡驟然噴出一股皿柱,整個人瞬間倒了下去。
“沈湘!”傅少欽手疾眼快的抱住了沈湘。
沈湘已經昏厥了過去。
什麼都不能打擊的了這個女人。
少年時期的貧困,上學時候的被人霸淩,被人潑糞,交換生時候被人虐待,十二歲到二十歲時候在親生父親家裡卻猶如乞丐一般的生活,以及後來的牢獄之災,再後來的被整個南城人驅逐,诟病,陷害。
一切的一切,都打擊不了她。
一切的一切,她都能倔強的站起來,抗掙不了的時候,她無言的抗争也是一種堅強不屈的态度。
她就是這樣堅韌。
可這一刻,女人被打倒了。
什麼都不重要。
都不重要啊!
可她的孩子,是她的命。
那三個千刀萬剮的死東西,怎麼真麼沒人性,竟然去綁架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
緊急情況下,傅少欽擡手掐住沈湘的人中穴,沒過一會兒,沈湘又幽幽的醒來了,她嘴裡還冒着皿泡。
她的眼裡流不出一滴眼淚來。
隻目光絕望的看着傅少欽,聲音枯啞的猶如寒鴉一般:“少欽,我......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我媽媽和我,我......我什麼苦都能吃,你是知道的。
我不要錢。
什麼都不要。
隻要他們答應讓唯一回來,我們把所有的财産都給他們。
給他們!
他們要是不要錢,就想出一口惡氣,你告訴他們,讓他們沖着我,他們砍我,殺我,燒了我,拿刀片一刀一刀的零割我的肉,怎麼都行。
我能受得了。
隻要他們把唯一放了。
好不好,少欽?
好不好?”
“好!”傅少欽哭的泣不成聲。
一個大男人。
堂堂傅氏集團執掌人,南城的象征,從未見他流過淚。
卻在這一刻,男人摟着妻子的時候,哭的像個無助的孩子。
在場人都哭了。
他們紛紛指責書記艾三兄弟。
“太過分了!别人在操持你們家的喪事,你們卻綁架人孩子!”
“怎麼可以這樣!這三兄弟回來就是鬧事的嗎?”
“如果這三兄弟被我撞見了!我非機關槍秃噜死他們不可!”
“南城的舒家有多德高望重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和少欽是把兄弟!我鐘幕展雖然沒有少欽的财力這麼雄厚!但是我在西南邊陲也能數得上名号!如果三兄弟敢動我大侄女一根汗毛!哪怕他們三兄弟走到天涯海角!世界最遠的地方,我也要把他們追回來!
亂刀砍傷!
不是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