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端,身處小城的沈湘已經把手機關機了。
是徐澤言讓沈湘關機的。
沈湘第一次和舒銘震通了電話之後,便就去找了個電話亭撥打了一二零急救中心,急救車很快過來,在搬徐澤言上救護車的時候,徐澤言又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看到哭的像淚人一樣的沈湘,徐澤言第一句便問道:“沈湘,别哭,别難過,我不會死的。”
沈湘點點頭:“徐澤言,謝謝你冒死救我,剛才舒少打來的電話了,舒少說......傅少欽正在四處尋找我們,我破壞了他的婚禮,他一定不會放過我,既然大卡車沒有撞死我,他肯定還有别的方法讓我死。謝謝你,徐澤言,可能你也會被我連累的,對不起......”
徐澤陽卻皺起了眉頭:“你說什麼?舒銘震打來了電話?”
沈湘點頭:“怎麼了?”
“關機!馬上關機,以後不要接任何人的電話,雲城的一切都和我們沒有關系了,聽明白嗎?雲城的一切都和我們沒關系!關機!”徐澤言有氣無力又非常焦急的叮囑沈湘。
沈湘的淚流的更兇了:“可是......你爸爸媽媽......”
徐澤言虛弱的笑道:“你放心,我對傅少欽還是有所了解的,傅少欽那個人雖然狠辣,但他從來不濫殺無辜,我爸媽沒有得罪過他,而且在傅少欽和夏淑敏阿姨落魄的時候,我爸媽還曾經幫助過他們,正因為我爸媽曾經幫助過他們,所以我們徐家曾經被傅少聰打壓的很厲害。
要不然,徐家也不會這麼沒落。
所以傅少欽不會把我爸媽怎麼樣。”
徐澤言說出這番話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他依然發着高燒,受傷的左手已經變成了黑紫色,雖然不流皿了,但是腫的像個髒污的大饅頭。
而且創口處嚴重潰爛。
“别說話了徐澤言,先清創要緊。”
救護車将徐澤言送進醫院,推進急診室,先是為他退燒,然後将他手心内大面積的壞死潰爛清理幹淨,然後包紮傷口,醫生用了七八個小時時間。
雖然是個手部小傷口,劃傷部位不足十公分,但由于耽誤時間太長,這也算個大手術了。
徐澤言是翌日上午才從高危手術室推出來的,他整個手部被包紮着,人已經退燒了,臉色無比蒼白。
沈湘欣慰的含笑:“徐澤言,醫生說你的手沒什麼大礙了,在醫院裡住院幾天就會好了,謝謝你。”
“手機沒開機?”徐澤言問道。
“沒有。”沈湘說道。
“把手機扔了。以後我那個号碼再也不用了。等我出院了,我們就在縣城的郊區隐蔽的地方買一套房子讓你住下,好好安胎。”徐澤言溫和的看着沈湘,說道。
沈湘頓時哭了:“徐澤言,其實......我都不怎麼認識你,我到現在也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害怕了?怕我像楚天淩那樣耍你?”徐澤言笑着問道。
沈湘不語,她的确心不安。
徐澤言歎息道:“你害怕是應該的。
但我不會。
我親眼看到了你是怎麼照顧傅少欽的母親的,照顧兩個月,那份孝心,不是裝出來的。
我也親眼看到你在設計公司上班時候勤勤懇懇,還有你在工地上的任勞任怨不怕髒累。
我更是親眼看到了你對楚天淩的那份回報。
遇到你,是楚天淩八輩子修來的福分,隻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你。
是楚天淩他眼瞎。”
沈湘:“......”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想了想,她還是說道:“其實,我并不愛楚天淩,我從一開始都知道他是對我玩玩的,我之所以對他那麼誠懇,是因為他是我身邊的人中,唯一一個給了我光束的男人,我是想真心對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