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蘇守道經過一天一夜的飛行,終于抵達了國外。
他不像葉辰,擁有乘坐協和客機的待遇,隻能一路向着中東飛行,在土耳其降落之後,又連夜乘坐路面交通穿越國境、進入北部。
當蘇守道踏上土地的那一霎那,他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因為他是偷渡入境,車輛拉着他一路躲着城市走,讓他一下子便被這個荒涼的國度所震驚。
這個千瘡百孔的國家,到處是沙漠、丘陵,以及敗落的村莊與城鎮。
那無盡的沙漠與山地,立刻讓他想到一句古詩,大漠孤煙直。
在深入國境線上百公裡之後,他内心深處有了一個認知,那就是:如果葉辰不點頭,那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了,别說自己在這裡一個人也不認識,就光自己這張與周圍大相徑庭的面孔,就注定自己很難走出這個國家。
想到這,他的内心深處便絕望無比。
他本以為,自己的絕望已經深入馬裡亞納海溝,不可能更加絕望的時候,他終于抵達了哈米德司令所占據的武裝地帶。
當汽車開進山谷的時候,兩側山上的防禦工事正在如火如荼的修建中。
哈米德那個在伊拉克幹建築隊的朋友,看在錢的份上,僅用了十多個小時便抵達,現在已經開始指揮他的工人,以及哈米德昨晚剛組建起來的工程兵連一同協作、抓緊時間修建工事。
蘇守道眼看面前這片荒涼的山谷、周圍荷槍實彈的士兵,以及正在積極興建的永備工事,内心深處哀嚎不已。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地方?!”
“地處萬山之中、交通極其閉塞、發展水平還遠不如國内一個小山村......”
就在他欲哭無淚的時候,車隊已經在一輛軍用敞篷吉普的帶領下,停在了哈米德的指揮部前。
車剛停穩,身穿迷彩服的哈米德便激動不已的走了出來。
護送蘇守道來的人,是陳澤楷的手下,不過哈米德可不認識什麼陳澤楷,他隻知道,來的這些人裡,有一個是葉辰要“寄養”在自己這裡的家夥,剩下的,肯定就是葉辰的手下了。
葉辰不僅是他的貴人,還是他的财神爺、他的戰略總指揮,所以他對葉辰的手下也是充滿了熱情與尊重,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實際行動,讓葉辰的手下将自己這份熱情與尊重帶回給他本人。
眼見哈米德健步如飛的走出來,蘇守道心裡咯噔一下。
心想:“這家夥看起來氣勢不凡,應該就是這裡的老大了。”
哈米德出來的時候,蘇守道也被陳澤楷幾名手下拽了下來。
眼見幾個東亞面孔的黃種人,哈米德立刻用他娴熟的中文笑着說道:“幾位應該就是葉辰葉老弟的手下了,真是歡迎歡迎、熱烈歡迎!”